11月3日下午,“诠释学循环:历史理解与当代争论”学术讲座于教学三楼3134会议室成功举办,本次讲座邀请到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外国语大学中金沙集团1862cc成色执行院长李建盛教授作为主讲人。讲座由李辉教授主持,文艺学教研室多位教师以及金沙集团1862cc成色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本科生共同参与其中。
李建盛教授首先对“诠释学循环”这一概念进行界说,指出该概念充满争议,“诠释学”一词有“解释学”“阐释学”等多种提法,“循环”则指涉的是部分与整体之间的循环。“诠释学循环”意味着文本部分与整体之间的相互循环理解,两个过程构成无从开始的“循环”,其被认为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方法论诠释学试图打破循环以获得客观性理解,而本体论诠释学则力图以正确方式进入循环以实现有效性理解。在伽达默尔之后,当代诠释学的争论做出了诸多不同探讨,其丰富和拓展了学界对于“诠释学循环”的理解。在今天,“诠释学循环”的阐释呈现出多样性的场景。
接着,李建盛教授阐明了“诠释学循环”的起源。他表示,“诠释学循环”是一个相对晚近的概念,但其起源可追溯到西方古代思想和古代修辞学。早期思想家在谈到整体与部分的相互作用时并未明确使用“循环”这个词,但实际上,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梅兰希顿等学者的学说中已涉及该概念。而在这一概念的命名问题上,学术界对究竟是伯克还是阿斯特提出了这一概念存在争议。
李建盛教授进而对“方法论与诠释学循环”这一议题进行阐述。他指出,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把诠释学从具体理解理论上升为了普遍的人类理解理论,使诠释学的性质和范围发生了革命性转变。施莱尔马赫认为作品的理解有三个层面:词语与句子的循环理解、句子与文本的循环理解、作品与历史语境的循环。在此,只有对部分或整体均有所理解,才能真正理解作者。施莱尔马赫提出了打破恶性循环的方法,首先,理解者须有足够的语言知识和对理解对象的总体看法;其次,要对语言和精神进行客观和主观重构,这种双重重构把我们置于与作者相同的位置。进而,施莱尔马赫提出“语法解释”与“心理解释”的方法来解决客观和主观重构的问题。狄尔泰在施莱尔马赫所谓正确理解的理论基础上发展了一种人文科学方法论的诠释学,他认为整体与部分的“诠释学循环”中存在一个困境,即:既希望通过客观理解保证人文科学理解的有效性,又强调具有明显主观性的心理解释,这必然导致客观性理解的不可能性。因此,人文科学的理解不能再运用整体与部分或解释与解释者循环的过程,而必须提供一种普遍有效的、但又不同于自然科学方法论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理解”的方法。对生命本身的理解不是根据外在和先验的东西,而是根据内在于生命体验的东西,通过体验和再体验,作品的精神意义的统一性得到了理解。在体验中,生命本身理解和解释自身,生命本身就具有诠释学的结构。
随后,李建盛教授就“本体论与诠释学循环”这一议题进行了阐发。“诠释学循环”的问题在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哲学中发生了本体论转变,根据海德格尔的观点来看,人是有限的存在,因而不可能对作品做出完全客观性的把握,“诠释学循环”是不可避免的,而关键在于以正确的方式进入“诠释学循环”。比如,对于《红楼梦》,我们不能随心所欲地理解,而必须从作为“事物本身”的《红楼梦》来理解,虽然“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部《红楼梦》”,但这些不同的理解都是对同一部《哈姆雷特》或《红楼梦》的理解,而不是对别的作品的理解。在伽达默尔那里,他主要通过四个步骤来完成对“诠释学循环”探讨:恢复偏见的合法性地位、肯定时间距离在理解中的积极作用、坚持文本概念和“完全性前概念”的重要性、以“视域融合”解决理解有效性问题。
最后,李建盛教授简述了在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之后,贝蒂、利科、哈贝马斯、德里达等学者做出的一系列有关“诠释学循环”问题的学术论争。
孙书文院长对本次讲座进行了总结,认为“诠释学循环”最根本的目的在于生命的创造,我们需要以“乐天知命”的态度来面对学习与工作。李红春教授高度评价本次讲座,表示自己收获颇丰。李辉教授对李建盛教授所带来的精彩讲演表示感谢,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本场讲座既拓宽了在座师生的学术视野,也促进了金沙集团1862cc成色学术水平的提升。
撰稿:赵雯睿
摄影:吉若晨
审核:孙书文